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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总统拜登日前正式宣布，将参加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。对此，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第一时间表示，“倒计时已经开始，直到可以让拜登收拾行李”。而前总统特朗普更是火力全开，并借机又为自己筹了一把选举资金。根据多家美国媒体的分析，2024年大选很可能演变为拜登和特朗普的再次较量。

美国总统拜登 新华社资料图

共和党方面反复强调，“如果选民让拜登‘完成任务’，通胀将继续飙升，犯罪率将上升，更多芬太尼将跨过我们开放的边境，美国家庭的境况将变得更加糟糕。”的确，拜登眼下的日子并不好过，深陷“文件门”“窃听门”等丑闻不说，其治下的美国经济衰退风险加剧，政治极化、社会撕裂、种族矛盾等积弊更是不减反增。可反观特朗普，同样是丑闻缠身，“封口费”一事愈演愈烈，更有可能“促”其成为美国首位正式被刑诉的前总统。双方你来我往，特朗普竞选团队将起诉特朗普称为“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”，而拜登则将“国会山骚乱”称为“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”。一出出大戏，被媒体形容为“黑暗与黑暗的对决”。

“互黑”俨然成了两党的互动常态，也彻底揭开了美国政治的面纱，那就是站在台上的政治人物似乎没一个“体面人”。以往面对丑闻，涉事政客还避之唯恐不及，而现在，丑闻都成了“利好”。以特朗普被刑诉为例，其竞选团队不是想着怎么去灭火，而是硬将“听证时刻”炒成了“政治宣誓”，狠狠巩固了一把自己的党内支持率。“每个人都在谈论特朗普，那么相应地对他竞争对手的谈论就少了”，在这样的行事逻辑下，党争手段自然越来越低劣，甚至有政客自甘去做“丑角”来“引流”。

只是，丑闻“红利”被算计得清清楚楚，背后的代价也真真切切，美国的经济发展、政治秩序等都由此被卷入了更深的漩涡。《纽约书评》曾刊文指出，美国已是“两国之国”。共和党和民主党分别领衔两个尖锐对立的国民群体，在选民基础、意识形态、身份认同等方面日益泾渭分明。在如此畸形的政治氛围之中，两党都经历着内部激进派别的崛起，党内“同质化”更加板结，中间路线和理性空间愈发逼仄。政府关门、议长难产等只是相对戏剧化的表达，“两个美国”对美国的经济、立法司法、政策制定等的负面影响更加深远且不可逆转。

长期以来，美国总以其政治制度设计为傲，自诩“民主灯塔”。而今回头来看，所谓的“二元政治”早已异化为“否决政治”，所谓权力制衡也成了相互掣肘你死我活。在极限竞争之下，种族、性别等身份标签不再是对人的差异关怀，而被视为可以圈得选票的“盈利点”。选票规则推动政治极化，政治极化又加剧竞选对决，犹如一个恶性循环，一旦开启便很难再停下来。民主失真、政治失能、社会失和，这决非美国民众之福，当然也不是人类政治秩序的“标准答案”。

“我会给他投票吗？绝对的。看到他再次参选，我是不是很兴奋？倒是没有。”一位民主党议员在看到拜登参选消息时如是说。无力感呼之欲出、失落感溢出屏幕，一味再给选民“加猛料”能挽回颓势吗？饮鸩止渴罢了。